【全职高手】厨子戏子痞子-A bite of Glory-

38.

北京的秋天天高云阔,银杏树上的叶子变成了金黄,于是就有那人纷纷跑到街上照相。

林敬言似乎忘了自己在北京还有个公寓似的,每天下班回家,就直接去了方锐那四层小窝,用方锐的话说就是,“您现在天天没羞没臊的来我家,让街坊四邻怎么想?”

“有什么怎么想的,爱怎么想怎么想。”林敬言松着领带,笑对方锐说。

方锐还是上了班,林敬言用各种方式阻挠过,无果,也就听之任之。结果有一天方锐回来哭丧着脸说林敬言可能以后有一段日子我不能花钱大手大脚了,林敬言纳闷,以为方锐被开了,后来才知道,方锐主动提出要调到后勤支持,不出岗自然赚得没有以前多,拿不到佣金,以后只能吃每个月的死薪水。

林敬言问过方锐为什么主动申请调离保镖一线,方锐说好歹也是有个心里惦记的人了,我要是受伤,保不齐你又能干出点什么幺蛾子事儿来。再说了,我受伤,你难过,你难过,我更难过,这双重伤害都加持在我身上了,还能活吗?

方锐长了张碎催的嘴,林敬言自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笑着说我养你都行。方锐挥挥手,“得了吧,我这人还是挺自力更生的。”他眨眨眼,笑呵呵的说,“万一您真对我始乱终弃,我也得有个自食其力的保障呢是不是?”

……

日子就这样过,一天天的,方锐的工作在慢慢交接,工作少了,自然也就回来的早,晚上俩人回家吃饭,吃完饭腻在一块儿看看电视,方锐喜欢看CCTV5,林敬言则热爱中央财经频道。偶尔因为个体育比赛掐架也是有的,大不了就打上一架,滚个床单,方锐咬得林敬言脖子上留个印子,而后慢条斯理说明儿贴创可贴吧,林律师——

俩人穿着背心站在凉台上抽烟,秋天了,风开始凉了,吹得方锐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感冒?”

“没有,风吹的。”方锐把头搭在林敬言的肩膀上,“对了,有个事儿。”

“嗯?”

“我的工作不是都快交接完了吗,但是过些时候在广州有个会,我得跟着出。”

“什么会?”

“好像是什么厨艺大赛吧,来好多人呢,听说也有国外的,老林,你说逗不逗,那帮子老外想跟咱们比厨艺,那不是差远了啊。”

“各有所长啊。”

“哎哎哎,对了对了。”方锐忽然转过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说,“你最近忙吗?不忙要不一起去,反正我也要转岗了,趁机也休个假我们俩人出去玩玩?”

林敬言想了想,“到是好主意,什么时候的事?”

“这月月底。”方锐连忙说,眼睛闪闪烁烁。

“好。”林敬言点头,“我把工作安排一下。”

方锐盯着林敬言,忽然嘿嘿嘿笑了三声。

林敬言小心翼翼看着方锐,“干嘛你?”

“林律师,您看这月色正好,夜色旖旎,今儿晚上咱能不能活分活分心思?”方锐的一只贼爪子,这就朝着林敬言的裤腰摸上了去。

“不行,重来。”林敬言挑眉,伸手拍掉方锐的爪子,“有你这么调情的么?”

“我操,林敬言,我发现你口味越来越刁了啊,是不是对我不满意了?这刚才多久啊,个把月的就腻歪我了?”方锐拿捏着刁钻的口吻,伸手扑向林敬言,他笑呵呵的,这种把戏他们之间玩得太多。

林敬言伸手接着方锐,他背靠在凉台上,迎面而来的是甜腻到分不开的吻——

方锐这人睡觉喜欢骑着人,一旦抱了,便顺势把腿搭上。林敬言拍着他的屁股说你属狗的啊你。方锐这才怏怏的把腿放下来,转个身,改去骑被子。

俩人没有谁搂着谁睡的习惯,只是手臂或者腿脚必然要碰在一起,用方锐的话说那是习惯,俩人都同床共枕了,不碰着点儿皮肉心里不舒服,空落落的。


北京的北边,张佳乐抱着孙哲平一只胳膊睡得正酣。他这人睡相不好,不闭嘴,有时候说梦话,有时候流口水。孙哲平以前特认真吓唬张佳乐说这是肾虚气虚的表现,张佳乐反应了一会儿,忽然炸毛追着孙哲平跑着打,说“你丫才肾虚,你丫才肾虚!”

这几天孙哲平有些忙,广州的蓝雨阁忽然跟他订了货,开出的单子都是顶级的食材,让他一阵好找。后来王杰希也联系了他、再然后是叶修,还有周泽楷,还有韩文清和张新杰,甚至连楚云秀也都出了马。

连张佳乐都有了兴趣,说这是要怎么着,为什么都赶着要订那些生鲜玩意儿?

孙哲平说是在广州有个比赛,说是比赛,不如说是各国青年厨子炫技来了——黄少天说这就让八国联军踢馆踢到家门口了,咱还不联合干死他们?

张佳乐听了高贵冷艳,“一个一直都在下面的动不动老把干死别人挂在嘴上有意思吗?”

孙哲平抬都没抬眼便说,“你不也老把操来操去的挂在嘴上吗。”

自然,换来的是张佳乐特别大声一句,“操!!”


既然是燕翅席,燕窝与鱼翅自然是要选了好料。张佳乐还未醒,孙哲平便轻轻抽了胳膊,飞往越南的飞机是清晨的,会安的血燕盏是燕窝中的极品,孙哲平与供货商约好了,亲自飞去越南看了才是。

张佳乐睡得迷迷瞪瞪的,忽而感到怀里的手臂没了,便坐起身,“人呢?”

孙哲平回过头,揉了揉张佳乐一头乱发,“再睡会儿,我先去机场了。”

“我送你。”张佳乐强行睁眼,说。

“就你现在这德行,开车我还真不放心。”孙哲平用手一推,把张佳乐推回了床,“再睡会儿,后天就回来。”

张佳乐点点头,却依然强行起了床,“路上小心。”

一道燕窝,一道鱼翅。这是燕翅席的重中之重。

孙哲平自然知道,便早早问王杰希是否有了腹稿。

王杰希在电话里说他想用古法去烹制燕窝,现如今多用银耳煨成蜜汁燕窝、或者是用高汤制成清汤燕窝。

“你的想法?”

“我的想法是用冬瓜。”王杰希却说。“将血燕盏用泉水泡发了之后,再用火腿汤、老鸡汤、蘑菇汤一起烹制,不衬内丝,也不要鸡丝,就纯纯粹粹的用冬瓜衬着燕窝。这样最纯粹,也没那乞儿卖富的暴发户气息。”

“哈哈,不愧是王家少爷,您这可是大手笔。”孙哲平听了心里约摸算出个分量,但若王杰希所说,那这血燕盏,估计得是朝着一盅二两的用量,而现在市价上一两血燕盏,那就是奔着大四位的价格走了。

“总不能叫人家瞧不起了咱们不是?”王杰希电话那头说,“至于鱼翅,到也不是非天九翅不可,喻文州和黄少天的意思是用群翅,口感更韧,他们蓝雨阁有个孩子是雷州卢家的单传,最擅长的便是鱼翅。”

孙哲平和张佳乐告了别,开着车往机场走。明明是那帮厨子的比赛,连带着他都兴奋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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