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高手】厨子戏子痞子-A bite of Glory-

21.

受了伤,自然保镖的任务就要换人。林敬言看着新来的保镖有两个方锐那么强壮,轻笑着问,“你们受伤了的话,算是工伤吧?”

那保镖显然一愣,随后又听见林敬言问,“双休日加班,给双倍吗?”

保镖老实,说话没有方锐那么油嘴滑舌,“我们是不定时工作制,除了法定节假日三倍工资,其他时候都不算双倍。”

林敬言笑得略有苦涩,“那方锐那小子可亏了。”

“什么?”

“没什么,开车吧。”


胳膊上挂了彩是小事,背后上被人打了一棒子也是小事,小腿骨裂更是小事,对于方锐来说大事是因为受了伤所以没办法上班,工资走社保,还不知道落手里能有多少——好在当年警校学的自卫姿势方锐学得出奇的好,没伤到头,便是不幸中的万幸。

林敬言跟他一起来医院的时候那表情吓到了很多人,医生再三说这小子皮实真没什么事,林律师还是坚持作个全身检查,于是,方锐就这样被安置在医院的病房里,天天盯着天花板,每天过着喝清粥吃小菜的日子。

给林敬言当保镖这事儿就易了主,公司的同事来看过他,拎了水果什么的。方锐嘴甜,连哄带骗让小护士给他削了吃,隔壁床大哥的媳妇可劲儿的跟他聊天,打听到说方锐没女朋友,就张罗给介绍个。

方锐身上动不了,“您这不是耽误人家姑娘呢吗,我这种天天打打杀杀的工作,多不好意思啊。”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也不能一辈子老打光棍儿吧?”大嫂子说,手上剥了个核桃,给方锐,“来,小方,吃个核桃。”

“那可敢情好了。”方锐嚼着核桃,笑说。

“怎么也不见你爹妈过来看看你,家里没个亲戚在北京?”大嫂子问。

“这种事儿我哪儿敢告诉我爹妈,还不得担心坏了?”方锐实话实说,“我在北京就一人,没什么亲戚。这也挺好的,少一人操心我的事儿啦。”

刚说完,就听见小护士的声音响起在门外,“方锐啊,在这间,最里面那床。”

方锐心想这谁啊,定睛一看竟然是林敬言。看见林敬言他多少就有点气,自己在这躺了快一礼拜了,这人竟然就没露个脸。当初还以为哥们儿是个挺仗义的人,没想到换了保镖之后就那么薄情——

“哟,林律师。”方锐扯着嗓子,阴阳怪气。

隔壁大嫂子见了那人,连忙把凳子让了出来,她细细打量着那人——那人西服穿得笔挺考究,温文尔雅,这大夏天也不出汗怎么着,再回头看看自己老头子,那穿着白背心儿额头还冒汗的劲儿,真是云泥之差。

“您坐。您是小方的朋友?”大嫂子这心思立刻又转上了,这年头优秀单身男青年可少,小方这人虽然人不错,就是那职业太危险了。眼前这青年好像还是个律师?

“谢谢。”林敬言接过椅子,却未坐,只是站在方锐床边。他连束花都没带——方锐盯着林敬言空空如也的手,心想,我操,薄情,太薄情。

方锐没说话,林敬言也没开口,俩人对着大眼瞪小眼了一阵,反倒是大嫂子先开了口,“嗳,这位……小林?”她见林敬言没反对,便心知叫对了姓。“你这仪表堂堂的,现在还单身吗?我给你介绍女朋友啊?”

方锐一听差点笑过气儿去,可是一笑、就扯着他肋骨疼,他盯着林敬言,等着看他尴尬的样子。

林敬言却嘴角含笑,那叫一个稳重大方,“真不好意思,我已经有交往对象了。”他伸出手握住大嫂子的,他手好看得嘞,方锐看得一时都有些呆。“谢谢您的好意,我听护士都说了,这些天您还照顾了方锐,太感谢您了。”

大嫂子的手被这么一仪表堂堂的爷们儿一握,白白的脸上竟然飞上了两道红,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抽出手,理着耳边的头发,“瞧您说的,小方这么好说话的一个人,帮帮也是应该的,再说了,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团结友爱互相帮助——”

方锐觉得大嫂子已然有点语无伦次,便开口,“林律师,您这是来看我了?”

“这些天处理了一些事,现在办完了,便来看看你。”林敬言说,“身上还疼么?”

方锐作了个龇牙咧嘴的表情,“疼,可疼了。”

意外的是林敬言竟然皱了眉毛,“护士告诉我说你的伤已经没什么事了,靠静养就行了。要不我去叫医生?”

“你还当律师的呐?看不出来我骗你?”方锐惊讶道,“这伤算什么啊,我还受过比这更严重的呢。”他笑眯眯的说,“你没事儿就行了,你要是有事儿公司还得扣我工钱。”

“这个给你。”林敬言从兜里拿出张卡,塞到方锐手里。

“你要干嘛?什么意思?”方锐低头看着那卡,“故事可不是这么演的啊,我一大老爷们儿你不是要包养我吧?”

这话说完就连大嫂子都乐了,林敬言哭笑不得,“这是你的误工费,我按照你的工资基数给的。”

“我哪儿能收这钱啊。”方锐手用不上力气,便扔着那卡在被单上。“老林,你要是这样可就没劲了,我把你当朋友的。”

“朋友怎么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林敬言狡辩起来丝毫不逊色,反正那意思就是,方锐你不收也得收。

方锐皱着眉,“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林敬言你要是来这套我真跟你急啊。”他从来没直呼过林敬言的名字,这次看来是真动了怒。

林敬言却笑了,盯着他的脸看了一阵,随后把那卡放回兜里,“你出院的时候我来接你,这你总不能拒绝,你为了保护我受伤,也得让我尽一份心。”他话说得绝,让方锐觉得若是自己再拒绝掉,反而有些不给对方情面。

他只能点头,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对了,给你新换的保镖呢?你让人在车里等了?就算这是医院你也得小心点儿啊。”

林敬言却笑,“已经不需要保镖了。”他说。


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嘉世楼吃饭的顾客忽然发现一向红火的嘉世楼竟然关了门,门口贴了张通知,说是内部整顿装修。不仅总店这样,连几家分店包括那家高端会馆,也几日未曾开门营业了。这件事先是在微博上传开,而后变成了连日间新闻都开始关注的消息。

陈果站在街对面看着,昔日门庭若市的嘉世楼现在变成了这幅模样,她多少有些感慨。在她爸去世之前他们去过那里,纵然菜价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但是那也是段特别美好的回忆。

哪怕只去过一次的人都有这样的想法,那曾经在嘉世工作过、甚至说成就了嘉世、嘉世也成就了他的那个人呢——陈果偷偷瞄着正在抓粉的叶修,他似乎没反应似的。

唐柔端着一盆腌菜走过陈果面前,见她盯着叶修发呆,便问,“果果,你找他有事?”

“没事,没事。”陈果收回视线,“我就是觉得挺感慨的,开了那么多年的酒楼,怎么说倒就倒。”

说什么内部整顿装修,那都是说辞,无非两种解释,一是老板跑了,二是老板被抓了。嘉世楼是哪种陈果不知道,多多少少,让她略感唏嘘。

唐柔探头看了看,“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要不他也不会出来。”她在这待久了,自然而然也就了解了一些叶修的事情。纵然很多不是她主动问的,陈果也就在聊天的时候跟她讲了。

“我家很早以前就在嘉世对面开了,好歹你说也是个老邻居的关系,虽然人看不上咱这大排档,忽然一下没了,还怪怀念的——哈哈,你说嘉世给咱带来多少客人呢,这没人在咱对面了,咱兴欣的生意会不会冷清啊?”陈果虽然跟唐柔说,却回头看着叶修。

“你要是怀念就把嘉世盘下来。那铺面不错,正南正北,当初陶轩也是招风水师父看过的。”谁知道叶修却说。

“那得多少钱呢,我一个小铺子买卖哪儿来那么多钱啊。”陈果心想,叶修这家伙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砸手里也是砸,再说了,你这铺子的流水我看过,老板娘,收入颇丰啊。”叶修拍拍手里的淀粉,说,“我认识几个朋友,大家一起入个伙儿,盘下嘉世楼到也不是什么问题。”

陈果心里打鼓,嘟着嘴嘀咕,“那叫你朋友出资不就得了,关我什么事。我就算手里有余钱、能出的也是小头儿啊。”

叶修却笑,“谁说的,别人出钱,你出人。”

“我出人?我哪儿来的人?”陈果讶异。

只见叶修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唐柔,最后指了指陈果。

“这不就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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